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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我是來告別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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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我是來告別的

季嶼川漫不經心的反問:“何以見得?”

“你故意在我耳邊說的話,就是為了讓我忽略其他事情,走進你的圈套。”江時謐有理有據的分析。

季嶼川笑笑,嚴肅說道:“我不否認說那句話是想氣氣你,因為昨天晚上我快被你氣死了。”

江時謐一噎,還想說話,被他擡手打斷了。

然後又聽見他說:“但之前看見你有危險,我不顧自己救你,這是不爭的事實,你要是不信,可以返回去看看那輛車的樣子。”

江時謐張嘴,卻又說不出話來。

氣得將自己狠狠摔到椅背上,這種直覺上的東西讓她怎麽說?

季嶼川見狀,伸手拿過江時謐的手。

江時謐沒能抽回手,怒目而視。

緊接著聽見他沈聲說道:“時謐,我不想離婚。”

江時謐的心不可抑制的顫了顫,她連忙搖搖頭。

昨天晚上的憋屈,兩年的冷待,還有那張照片,都不期然躍入腦海。

她冷聲回道:“我保留我自己的意見。”

小小的車廂內氣氛凝結,方司機覺得自己最近走黴運,總能遇見類似場景。

江時謐沈浸在自己的情緒裏,沒註意路線。

等到了地方才知道竟然回的是北苑。

明明沒有做虧心事,她莫名覺得心虛。

忙碌到大半夜,江時謐很累了。

習慣性的,也懶得折騰的睡在了主臥。

季嶼川看著江時謐這麽乖巧的模樣,心裏熨帖,緊緊抱著她一起睡了。

……

第二天中午,江時謐是被李嫂叫醒的。

“少奶奶,先生特地打電話回來說,你再怎麽困,也得先起來把午飯吃了,然後再睡,不然對身體不好。”

江時謐慢吞吞的,李嫂的話過耳不過心。

雖然季嶼川最近對她的態度好了不止一點半點,可有些錯誤無法彌補。

她此時深刻認同一句話——遲來的深情比草賤。

當然,賤不賤的她不知道,但她確實沒有了當初的心境。

只能說,季嶼川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微弱。

江時謐今天是晚班,下午兩點到晚上十點。

看了看時間,快要十二點了,她連忙起床洗漱。

吃完飯,在季嶼川車庫裏開了輛相對低調的車去往醫院。

和早班的同科室醫生交接了工作,時間已經悄然滑向了五點。

……

“時謐。”韓清硯忽然出現,語氣覆雜的喊住江時謐。

“怎麽了嗎?”江時謐將病例收好,直覺韓清硯不對勁,又不好多問。

“時謐,我是來告別的。”韓清硯眸色沈沈,口中卻平靜的說道。

“你,是要離開北城醫院嗎?”江時謐楞了下,定定看著韓清硯,沒能明白韓清硯的意思。

“或許吧,我可能要去A城了。”韓清硯看著江時謐,不願意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。

可惜,他失望了,索性直白問道:“時謐,你會想念我這個朋友嗎?”

江時謐頓了下,堅定點頭,“會。”

她如今的朋友不多,和韓清硯的相交也算是經歷過磨難,所以對他還是挺在乎的。

如今乍然聽見他要離開,心裏自然而然的生起一股不舍。

可她知道,韓清硯的處境很艱難,很多事情他自己決定不了。

於是加油打氣道:“清硯,無論在哪裏,我都希望你能創出自己的一片天。

韓清硯點點頭,笑了。

不管江時謐是出於什麽身份什麽目的和他說的這些話,他都認了。

“謝謝你時謐,因為你的這番話,我對未來充滿了信心。”韓清硯笑容溫潤,定定看著她。

江時謐想了想,還是問出了口,“清硯,你離開北城醫院是有調令的嗎?之前也沒有半點征兆,實在是有些突然。”

韓清硯沐浴在陽光下,沈默了會兒,如實說道:“韓家的生意出了點問題,他們懷疑是我的原因,讓我回去。”

說著,他露出苦澀的笑容。

江時謐皺了皺眉,猛的想到不久前季嶼川威脅韓清硯的話。

雖然還沒有定論,她的心卻跳個不停。

心中隱隱有著不安的感覺。

“是,是嗎。”江時謐強扯出一抹笑來,口不對心的說道:“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”

不說別的,周歆歆可是和韓家繼承人有婚約的,周氏估計不會放任韓氏不管的。

韓清硯點點頭,“但願吧,只要這件事情不牽扯到我的身上,其實我是無所謂的。”

江時謐也沒有勸他放寬心態,畢竟這種事情,冷暖自知。

就從她前十八年沒有聽見過韓清硯的只言片語就知道,韓清硯在韓家的處境不會好。

分別的時候,江時謐叫住他,真誠說道:“清硯,有什麽需要幫忙的,盡管給我打電話。”

畢竟,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她有關。

……

回到辦公室,江時謐實在是靜不下心,給季嶼川打去了電話。

“怎麽,季太太在忙碌的間隙想起我了?”季嶼川調侃的話從手機裏傳出。

江時謐深吸口氣,直截了當的問道:“季先生,韓氏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?”

季嶼川驀地冷下語調,涼涼說道:“所以,季少奶奶給我打電話,只是為了奸夫來質問我?”

江時謐被“奸夫”兩個字砸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。

“季嶼川,你胡說八道些什麽!”她壓低聲音吼道。

季嶼川嗤笑了聲,反問:“那請問我親愛的老婆,你不是為了韓家那個私生子來質問你的丈夫嗎?”

“你能不能不要偷換概念?還把話說得那麽難聽!我和韓清硯只是普通朋友,沒你和文小姐間的那些齷齪事。”江時謐一時啞口,嚴肅的說道。

說完,她又認真的問了一遍:“季先生,韓家最近出的事情,和你有關嗎?”

“有關,然後呢,你想怎麽做?”季嶼川大方承認。

江時謐只覺得心口被人刺了一下,有點疼,呼吸都有些困難了。

“為什麽?”她啞聲問道,又恍惚明白原因,“就因為我租了清硯的房子,就因為你覺得我和他不清不楚,是嗎?”

“就憑這些難道不夠嗎?我的東西,從來沒有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覬覦過!”

季嶼川壓抑著怒火,聲音很冷。

“呵~東西……我就是你所擁有的一個東西?”江時謐閉上眼睛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
“季嶼川,我從北苑搬走是你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和別的女人風流快活,說要出差的你,天不亮卻回到了北苑向我發難。”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快要爆發,她連忙深呼吸。

片刻後,她才理智說道:“季嶼川,我們結婚兩年,你從來不把我當做你的妻子,甚至沒人知道我是你的妻子,你對待外面的女人也比對我好上數倍。”

難堪的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間,江時謐扯出一個慘淡的笑容,輕幽幽的問道:“請問季先生,這樣的丈夫,換做是你,你要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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